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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商设计师 我和探花郎双重生后,他求我走前世剧情,我却懒得理他

发布日期:2024-08-11 08:05    点击次数:150

电商设计师 我和探花郎双重生后,他求我走前世剧情,我却懒得理他

上辈子,我将探花郎囚在公主府,玩了他三年,结果他却将我送入了黄泉。如今我们皆得以重生,他依旧想要延续往昔的旧戏码……我却懒得理他,转而和别人玩起了强制爱。探花郎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
「拜见公主殿下。」

眼前跪着这帮新晋进士,一个个神情紧张,眼睛巴巴地盼着我的青睐,好成为我的夫君。

上辈子,我可是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探花郎,傅砚辞。他那模样,真是唇红齿白,眼神里藏着柔情,一身傲气,宁肯死也不低头,真是让人心动!

简直就想让人好好地折磨一番!

我原打算让父皇给我定下这门亲事。

谁料,傅砚辞居然主动求见我,一脸正义地说他有自己的梦想,决不愿意委身于公主府,依靠女人来提升自己的地位!

当时我那个气呀!

女人怎么了?我身为公主,能让他依靠,那是他祖宗积德,他不但不感激涕零,还敢说娶了我会影响他的未来!

真是反了!

我立马把他捉到公主府,那晚就给他灌了药,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是人生。

看着他那双原本充满仇恨的眼睛,渐渐变得无法自控,泛起红晕,真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满足。

后来我才了解到,原来做驸马,就只能担任一些闲职,一般有点志向的人都不会愿意去干。

我也是个懂得尊重他人意愿的人,强扭的瓜不甜。

于是我对傅砚辞说:「等本宫玩够了你,就放你去追求你的官职。在本宫还没腻之前,你要是再敢提一个走字,小心你的家族!别以为你爹是户部尚书就了不起,我爹可是皇帝!」

父皇只有我一个女儿,他对哥哥们要求严格,但对我却是宠爱有加。

我也没让他失望,长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。

傅砚辞把茶碗一摔,碎了一地。

我就爱他那生气的神情,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,因愤怒而雾气蒙蒙,宛如沾满露珠的茉莉,美不胜收。

他家人肯定给他上过课,他折腾了一阵,现在乖多了。

他对我总是板着脸,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。

但我不在乎,只要能睡到他,其他都无所谓。

我们也会一起出去玩,有时候和其他纨绔子弟一起,一玩就是几个月,有时就我带他一个人。

出去玩的时候,他心情好,就会和我正常聊天。

但只要我色迷迷地看他,暗示他,他就会脸红,好像被我强行抢来的良家妇女,然后骂我不要脸。

真是有趣。

三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。

我18岁那年,父皇说公主不结婚,有失体统。

想到傅砚辞整天对我冷眼相待,上次我生病他还冷嘲热讽,我就心寒。

他住在我府上,我有什么好东西,都会第一时间送给他,就想博得美人一笑。

结果呢,白眼狼!

我也玩腻了。

母后的娘家有个表哥,长得也不错,对我也很体贴,除了总爱盯着我看,没什么缺点。

我让管家收拾了傅砚辞的行李,吃饭时对他说:"你可以走了,父皇会给你安排职位。"

"你肯放我走?"

"本宫要结婚了,母后说你住府里,表哥会不高兴,你还想伺候本宫的话,本宫在外面给你安排个宅子。"

我真是太宠他了。

可能就是犯贱,他越不搭理我,我越稀罕他。

表哥经常向我献殷勤,我却不太稀罕表哥。

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吃了我,最后把碗筷全摔地上了。

一桌好菜,全毁了。

我骂道:"怎么了,要走了,你高兴疯了?本来还想对你好点!今晚你睡柴房!"

我结婚前一晚,他假扮成小厮进来,我还以为他想我了,结果正要享受极乐之时,他突然给我一刀……

养不熟的白眼狼!

我会点武功,之前在府里,我怕他对我不利,给他吃了软筋散,平时和正常人差不多,但就是手无缚鸡之力。

所以我没想到……我居然会死……在……床……上……

我对他并无恶意,哪怕牡丹花下魂断,化作幽魂也潇洒自在。

他的确是个杰出人物,被我耽误了数载,受尽羞辱,恨我亦是情理之中。

身为公主,我虽无他长,却也有些资产,几分姿色,些许才智,和几分宽容。

小顺子突然大喝一声:「抬起头,让公主瞧瞧。」

重生归来,我连他一眼都未瞧,便对母后派来的太监说:「今年的学子们平平无奇,不合我意。」

话音刚落,我就带着随从扬长而去。

小顺子在我耳边低语:「公主,那探花郎相貌堂堂,此时还在凝望您的背影呢!」

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,前世那冰冷的匕首仿佛又在眼前,避之为上策!

「俊个鬼!三天之内,给本宫找个比他更俊的,否则你的脑袋难保!」

我不过是随口一说,虽然小顺子常常在外为我搜寻美男,我真没想到他还能找到一个比傅砚辞更加英俊的!

当我见到那人时,我正喝着的茶水不由自主地顺着嘴角流下。

「公主,公主!」小顺子在旁边叫道,「别让口水流出来!」

这哥们儿,身高体壮,英俊潇洒,一脸的轮廓分明,眼眸里透出淡淡的蓝,不是咱中原人的模样,倒有点异域的风情。

瞅他那脸,似乎还带着几分忧郁和委屈。

让我不由得心生同情。

“贵人安康!”他一开口,一股东北口音就蹦出来了,“俺是来卖马的,听说您这儿收马,俺特意来找您,求您收了俺的马。”

我愣了一下,“你这说话怎么那么糙啊?”

我转头看向小顺子。

小顺子赶紧在我耳边低声解释:“公主请恕罪,奴才还没来得及教他呢,在市场上卖马时,差点被人抢走,奴才想着先带回来给公主看看,如果公主满意,奴才再好好教教他。”

“我自己来调教。”我心里暗想。

我虽然才15岁,但心智已经成熟到18岁,前世还背着傅砚辞偷偷出去嗨皮过几次,撩起汉子来,那可是驾轻就熟。

赶紧坐下,你从何方驾到?我热情地握住他的手,关切地询问,你的名字是什么?

我刚刚触碰到他的手掌,他就迅速抽回,如同被电流击中,面红耳赤,粗声大气地说:我名叫阿吉泰,代表幸运之意。贵人是否有兴趣购买我的马?我兄长还在外头等候我。

……名字确实不错,只是似乎不太懂得风花雪月之事,我轻声自语。

我的马绝对不疯狂!他急忙辩解,我的马,在草原上是最英俊、最肥美、最温顺的。若非兄长要娶妻,无法凑齐一百头羊的聘礼,我们也不会到此地出售马匹。

我无奈地扶额。

你打算要价多少?我随意地问。

嗯……他看着我,似乎在思索如何定价,既能让我接受,又不至于被赶走,一百……一百两银子,行吗?或者九十两也能接受。

小顺子:给他兄长一千两。

他眼睛睁得老大,显得有些呆滞。

你多大了?

我今年十六岁,我也能和你们中原人签订文书。

你识字吗?我问他。

他挠了挠头:会一点点。

我向小顺子使了个眼色,小顺子迅速拿出一份文书,他仔细查看了一会儿,他的兄长也走了进来。

他的兄长也是个英俊的男子,只是风格狂野,脸上胡子拉碴,衣着也不太整洁,我不太喜欢。

如果他们能打扮得干净一些,两兄弟一起留下来也不是不行。

小顺子又让人搬来一箱银子,整整一千两。

两兄弟一看到银子,眼睛都亮了起来,毫不犹豫地迅速签了字。

阿吉泰正打算跟随他的兄长,把马儿牵到我们的马场里去。

我立刻叫住了阿吉泰:「你别走。」

他面红耳赤,斜眼瞥了我一下,然后垂着眼帘说:「我卖马,不卖人。」

考虑到他哥哥在场,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,于是哄骗他:「不是要你卖身,而是让你在这里住上六个月,本宫喜爱马,你得教我驯马,要是你的马儿发狂,把我摔下来怎么办?」

「我的马不会摔人!我哥哥急着回去迎娶嫂子,不能耽搁。」

「所以你得留下,难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?」

我故意把“吃”字说得带点双关。

他的脸色更加红了,支支吾吾,说不出话来。

小顺子立刻斥责道:「你在想什么!我们公主是国色天香,哪里轮得到你非分之想!小心你的脑袋!如果不同意,我们的生意就拉倒,你们爱卖给谁就卖给谁!」

他们显然着急了。

阿吉泰的哥哥拉着他到一旁,用蒙古话嘀咕了好一会儿,我听不懂。

只见阿吉泰犹豫不决地看着我,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。

「那好吧,我就留下来等贵人学会驯马。再走。」

他在府里住了两天,他哥哥便离开了。

那天他问我:「公主,什么时候开始驯马?我想早点回去。家里还有很多牛羊要放,我父母和哥哥都忙不过来。」

我写字的手停了下来,抬头看着他,他就站在阳光中,宛如一朵令人怜爱的小白花。

我轻声笑道:「既然你这么急,那就今晚吧。最近有没有天天洗头洗澡?」

他愣愣地看着我,过了一会儿才猛地转过头去,脸上泛起红晕,点了点头,又解释道:「我们草原上,水都不够喝,不像你们中原人,每天都洗澡,但我已经是草原上最干净的男人了!」

小顺子带着他离开了。

到了晚上,我来到他住的院子,他现在住的院子是前世傅砚辞住的,名叫听竹院。

他看到我,迫不及待地迎出来,说:「公主,我们走吧。」

「不急,你看,我带了酒,喝完这杯就走。」

他一句话不说,喝了之后,就软软地倒了下去,下人赶紧扶他进去。

帷幔拉了下来。

他的脸色通红:「你在干什么!我不会娶你的!」

「哦,为什么?」我挑了挑眉毛,手上的动作没有停,「难道本宫不美?」

他诚恳地劝我:「你美,就是太美了。太美的女人,不诚实,不会和我过平淡日子。而且你看起来皮肤娇嫩,身体柔弱,还娇气,那么多人服侍,根本不会放羊喂马,娶你没用!我哥哥再三告诫我,不准和你有别的什么……」

我笑了,拍了拍他的脸:「我会骑马,小傻瓜。」

他脸上带着疑惑,但很快就明白了。

我兴致正浓时,外面传来了吵闹声。

小顺子在外面拼命地喊:「公主,公主,有人夜闯公主府,是探花郎傅大人!现在他和侍卫打起来了!他嚷嚷着要见公主您呢!」

这个傅砚辞,真是有病。

这段时间,无论我走到哪里,都能遇到他,他还像个花孔雀一样,整天花枝招展。

而且我敢肯定,他也是重生的!

因为他看我的眼神不纯洁!

还想再杀我一次?门都没有!

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呢,看我转眼就找了个比你帅的男宠!

不过既然你急着找虐,那就别怪我了!

我沙哑着声音说:「就让他在门口说话吧,有什么事?」

阿吉泰原本迷茫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,想推开我,却推不动。

「你起来!」

「本宫就喜欢你这个受辱的小模样。」

我们正说着,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打开。

傅砚辞提着剑,像地狱的杀神一样,站在烛火闪烁的门口,死死地盯着帷幔里的我们……

"大胆!" 我冷峻的声音直指傅砚辞,"傅阁下,你手持利剑,擅自闯入我的香闺,最好给出个像样的说辞,不然,就算你是父皇身边的宠臣,我也得让你尝尝我的怒火,看看你的脑袋是否足够硬!"

"臣……" 他身形一滞,随即俯首行礼,"确实有紧急事务须向殿下报告,恳请公主移步,听臣一言。"

这家伙,真是贱骨头,当初被我捉回来时,一副高傲的嘴脸,现在见我对他视而不见,却又巴巴地贴上来!

男人啊,就是不能上赶着!

跟我那表哥一个德行!

"本宫正忙着呢," 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,"傅大人不会不知道规矩吧?我若现在跟个陌生人走了,我这府中的草原硬汉,怕是要喝上一桶醋了!"

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幔,我瞥见他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。

"若公主不接见臣,臣就在此等候,不离去。" 他坚定地说。

阿吉泰气得眼圈都红了,羞愤地转过脸去。

"出去等着吧,我总得换身衣服吧。" 我慢悠悠地更衣,对阿吉泰说:"乖乖听话,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。"

阿吉泰:"你这人真无耻!我绝不会出卖自己!"

我啧了一声:"以后不许用'俺'这个词!你这张脸,说出这样的话,真是扫兴。"

我停了一下,又说:"好了,你不想卖身,等我玩够了,不给你钱,放你自由,这样你也不算是出卖自己了,乖啊。"
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
我不理他,给他盖上被子,喝了杯茶,这才开门,对小顺子说:"打点水,给阿吉泰洗洗,让厨房准备点补汤送来。"

前世,我每次让傅砚辞伺候完,都是这样吩咐的。

果不其然,傅砚辞听到这番话,脸色一沉,眼中那股恨意,愈发明显了。

跟在我身边的贴身保镖,我们一同踏入了书房的门槛。

心中暗自警惕,担心傅砚辞这家伙会不会突然发疯,再给我来上一刀。

我整理了一下衣着,坐在那张历经岁月的梨木椅子上,拿起茶杯,轻轻拂去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傅大人,深夜造访,有何贵干?你这突然闯入公主府,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啊。”

我自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瞧他一下。

他似乎有些难以开口,犹豫地说:“臣想要询问……公主为何……”

我眉头紧锁,显露出一丝不耐烦,目光直视着他。

“臣最近发现了一些人图谋不轨,企图对公主不利,已经将他们移交给大理寺处理了。”

他报出了几个人名,我心中一惊。

因为那些人,都是……上辈子我哥哥送给我的玩伴,我不敢明目张胆地享受,只能偶尔偷偷摸摸地尝点甜头……

我记得在上辈子,傅砚辞对此一无所知。

他曾因遭受屈辱,高傲地对我说:“既然公主选择了臣,就不能再有其他男人,如果公主不能做到,那我们之间的情分就到此为止!”

我真是傻得可以。

堂堂公主,竟然被一个无名分的男宠牵着鼻子走。

主要还是被他的美貌所迷惑。

从那以后,我再看到稍微有点吸引力的人,都不能明目张胆地疼爱,只能偷偷摸摸地享受。

不过,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
我仔细观察他的神色。

看来这家伙已经知道了上辈子我和那些男子不清不楚的关系,所以他现在是在借机报复?

真是个疯子!

什么陈年旧账还要带到这辈子来算啊。

“傅大人辛苦了,本宫相信大理寺会公正处理此事。”

他看着我,似乎有话要说,又欲言又止。

公主似乎并不关心为何有人企图加害于她。

我不想再和他闲聊,便又抿了一口茶。

他向前迈了一步,我的侍卫立刻拔剑相向。

傅砚辞轻蔑地笑了笑:"公主宁可在外寻找,也不愿将侍卫纳入房间内吗?"

我有些不悦地回应:"傅大人,请自重!你真以为我不敢治你个不敬之罪吗?"

他冷笑一声,不再掩饰:"哼!微臣当然相信!在前世,你口口声声说爱我,爱得死去活来,结果还不是转眼就抛弃了我!你曾答应过我,不会有其他人,可结果呢?你不仅偷偷养了一个男宠!"

"什么前世?你脑子出问题了吧?"

"别以为我不知道!你看得出来我是重生之人,难道我就看不出你也是重生的吗?"

我瞥了一眼离驰,也就是我的侍卫,他藏在面具下的双眼透露出一丝震惊。我轻咳一声,对傅砚辞说:"你想干什么?前世的恩怨早已了结,你还纠缠不休?你不应该躲着我才对吗?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?"

「真是作死!」傅砚辞双眼充血,「我清楚你的可恶,你的不羁!本想重生一次,逃离你的束缚。然而,你每次见到我,眼神冷漠,总是躲避我,甚至……甚至……还带别的男人进府,占据我曾居住的院落,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?恨你的无情无义,恨你甜言蜜语,却连一张白纸都不如!」

「哼,在你心中,连侍卫都比我重要,对吧?!你可以将他视若珍宝,甚至为他争取侧驸的名分,却对我忽冷忽热!华安,你根本没心!」

我轻轻摩挲着戒指,带着一丝戏谑地看着他:「傅大人,这是怎么了?吃醋了?」

「我只是想知道,在你的心里面,我究竟算什么?」

「你前世杀了我,现在还好意思问我这个?!」

他的脸色变得苍白,眼中流露出痛苦和悔恨:「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被你释放后,本应高兴,皇上也给了我想要的职位,让我可以大展宏图。但不知为何,我的心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你!你成亲前一晚,我在酒楼买醉,无意中听到隔壁桌的两人低声交谈,得知他们是你在外宅养的男宠,还期待着未来你的驸马能心胸开阔,搬进公主府!我当时愤怒至极,想找你理论,但你那漠不关心的态度,让我……」

我的心越来越冷,难道他真的是在一时冲动下杀了我?

这得是多小心眼啊!

「之后我就后悔了,看着你口吐鲜血,像一条缺水的鱼一样慢慢失去生命,我就后悔了。但是……」

他眼中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兴奋:「我心里却有一丝窃喜,觉得为自己报了仇,你也终于可以安分了……」

我真想杀了他!

但我对杀戮心存恐惧。小时候,春娘给我梳头时,不小心弄疼了我的头皮,我大发雷霆,怒吼道:「杀了她!杀了她!」

她惊恐万分,连连磕头求饶,泪流满面地恳求我息怒。

那时我才五岁。完全不懂得我的一句话,真的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。

她真的被拖下去,被乱棍打死了。第二天,换了一个梳头的丫鬟来,我问春娘在哪里,新来的宫女和春娘是好朋友,只是哭着告诉我她已经被打死了,而春娘那天的疏忽,只是因为她父亲去世了,她父亲是她宫外唯一的亲人……

我去看她,她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,眼睛瞪得大大的,死在了一个废弃的屋子里。

宫中每天都有人死去。

各种各样的原因。

每两天,尸体才会被扔到乱葬岗……

看到她后,我生了一场大病,从那以后,尽管我被娇生惯养,但再也不敢随意发脾气,责骂宫人……

“去吧,我承认,上辈子我可能做错了些事,你已经报复了,咱们俩清帐了。”

我站了起来,小心地保持距离,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傅砚辞苦笑着:“所以,你只是玩弄感情?华安,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?”

我承认,爱情这东西我确实搞不懂,但他这种不领情的人,绝对不适合待在公主府里。

离驰护送我回揽月阁,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没说出口。

我瞥了他一眼:“有话就直说。”

离驰从小就是我身边的侍卫,他是我的守护者...尽管上辈子在床上没能救我...

“为什么不杀了他?”他的语气冷冽,现在充满了杀意,“以绝后患。”

我想到了春娘,她平时对我非常照顾,因为我的任性,我却让她失去了生命。

我不敢再杀人了,我害怕夜夜做噩梦,害怕良心的折磨,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,让我能改变过去。

“算了,傅大人在前世确实受了委屈,那时候江南发大水,也是他挺身而出,救了许多人。”

“公主说的前世...是指您向皇上请求封我为侧驸吗?”

我有点尴尬,好像被他看穿了心思,只能生气地说:“今天的事,别再提了!”

“是。”他眼中带着笑意,但还是说,“公主,我不愿意成为您的房中人...”

我皱了皱眉,又来了?

难道大家都知道我喜欢强抢美男,都要欲拒还迎一番?

只听离驰继续说:“我想一直陪在公主身边,随时能见到您,为您分担忧虑,而不是在后院里,傻傻地等着您翻牌才能侍寝的侧驸。”

我心里一软,温柔地说:“你真懂事,你的心意我明白了。”

阿吉泰折腾了整整一个月,又是断食抗议,又是翻墙逃跑,还对我恶语相向,甚至砸烂了不少东西。

晚上的时候,他依然带着屈辱和倔强,但最终还是屈服了。

我和他玩得不亦乐乎,似乎有点沉迷于男色。

最终,阿吉泰接受了现实,开始劝说我和他一起回到草原,结为夫妻。

他对我说:「华安,跟我回草原吧,我会为你建造最大的帐篷,养最多的牛羊。我要告诉我的父母,我找到了我的另一半。」

我懒洋洋地回答:「好啊,过两年再说吧。」

「不行,我们必须马上离开。你父母需要多少牛羊才肯让你嫁给我?」他又显得有些担忧,「家里的大哥刚刚要结婚,父母说家里暂时帮不了我……」

我对他这些琐事感到不耐烦,只能让他闭嘴。

过了几天,父皇召我进宫。

宴席之中,皇上带着笑意向我发问:「华安啊,听闻你府上最近来了个有趣的人物,怎么不带过来让朕一睹风采呢?」

「皇上别拿我开玩笑了,」我在皇上和皇后面前,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,「他不过是个放牧骑马的粗人,怎能见到皇上的龙颜呢?」

太子哥哥笑着对皇上说:「皇上有所不知,华安的新欢,长得那叫一个帅气,可一说话,满口都是俺俺的……」

他们几个说着,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二皇子站起身来,向皇上行了个礼,又对我鞠了一躬:「这件事其实是我这个哥哥的不对,经常拿华安开玩笑,搞得华安现在什么玩笑都敢开,找了这么个有趣的人,在众多兄弟中引起了笑话!哈哈哈!是我的错,改日我悄悄送你两个更文雅的人。」

父皇的后宫里只有皇后一人,我上面有五个哥哥,而我是唯一的公主。

皇上说他一生勤勉尽责,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或放纵,担心被御史们批评得体无完肤。而我作为公主,自然可以享受所有特权,为所欲为,他都能包容!这样他这个皇帝才觉得有点意思。

我的那些兄弟们,自己府中美女如云,每次聚餐总是嘲笑我,要么说我年纪小,要么说我胆子小,连个男宠都不敢养……

前几天二皇子在他的府上举行了秋日赏花宴,阿吉泰表现得很听话,我本想带他去一雪前耻,还特意叮嘱他不要说话,我就找个借口说他嗓子哑了,这样面子上好看,就混过去了。

谁知道那天一切都很顺利,直到二皇子笑着让侍从带了两个英俊的男子上来,对我说:「华安,这两个是我送你的礼物,冬天快到了,带回去暖暖床也是不错的。」

阿吉泰停下了吃饭,皱着眉头看着我。

我笑着对二皇子说:「二哥送的这两个,却不如我旁边的这位可爱。」

「天天大鱼大肉的,小心上火,清粥小菜也有它的味道。」二皇子看了一眼阿吉泰,「别不是这男宠还敢管着你?华安,你没什么经验,这件事二哥必须得教你,府里的人,可以宠爱,但绝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……」

「不是,不是,他不敢管我……」

我话还没说完,旁边就传来了一声粗犷的声音打断了我。

「华安要和我回草原,要和我成亲,不能和别人好。」

他说得特别认真。

看起来,要多傻就有多傻!

整个房间安静了一刹那,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。

我捂着额头!

阿吉泰的脸涨得通红,既尴尬又无助,看了看嘲笑他的人,又转过头来愤怒地看着我:「他们嘲笑我!」

眼睛又湿润,又红通通的。

阿吉泰被我哄骗过去了。

从那以后,我好几天都不想出门。

那天的趣事让父皇母后笑个不停。

母后无奈地摇了摇头:「安儿,你现在这么淘气,将来哪个驸马能受得了你这样的性格?」

父皇却不以为意,「安儿是我的女儿,她看上谁,谁敢不从?」

二皇兄小声抱怨:「父皇就是偏心,上次我看上了户部尚书的庶女,才追了一天,就被斥责了一顿……」

父皇瞪大眼睛:「你要是公主,就算你看上了户部尚书那老头子,我也给你送来!」

「胡闹!」母后怒斥父皇,「你闭嘴!」

父皇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。

母后转向我:「今天你哥哥们也在,宣你进宫,是为了商议你的婚事。」

我疑惑地看着母后,前世这个时候,母后让我相看进士后,并没有这么大肆张罗我的事。

母后笑着看了我一眼:「是金科探花郎傅砚辞,他长得英俊,人也稳重成熟,对你一见倾心,特意求了他娘进宫,探听我的意思。」

我漫不经心地回应:「傅大人家中书香门第,人又远见卓识,能力非凡,还是留给父皇重用吧,女儿只想养几个男宠,安稳度过一生。」

「我怎么听说这傅大人与你私交甚好,甚至半夜闯入你府中大闹一场?」母后似笑非笑,一双眼睛锐利如电,「傅夫人言语之间,似乎还透露出你们已经有了私情,不过你玩闹之后又负了人家儿子呢!」

傅夫人见面母后可能不单是表面上那么简单,说不定傅砚辞也去见了母后。

这家伙,真是像鬼魂一样缠着不放。

不出所料,母后直截了当地说:「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,知道你心性直爽,听不明白那些绕弯子的话,我这做娘的,自然得多操操心。傅砚辞我见过了,你父皇说这人是个能干的,我呢,觉得他做女婿也不错。既然你不喜欢云表哥,傅砚辞你就得考虑考虑了。」

母后特别钟意云表哥,为了让我对云表哥产生好感,曾经多次请他进宫陪我玩。

但云表哥一见到我,就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,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,我做点什么都怕我受伤,还说这不合规矩,真是让人提不起劲,我不喜欢。

母后和父皇一样,习惯了自己说了算,哪怕再爱我们这些儿女,也不希望我们违背他们的意愿。

云表哥的事,母后觉得丢了面子,又觉得我不领情,所以冷落了我好一阵子。

现在她这么一说,看来这个傅砚辞我是得认真考虑考虑了。

不过,她所说的“试试”,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
「傅大人奉旨去江南,驻守杭州,他知道安儿喜欢游山玩水,特意请你一起去江南……」

一听说要去旅行,小顺子就乐开了花,兴冲冲地开始打包行李。

院子里,阿吉泰正在练习摔跤,汗水顺着他那分明的腹肌滑落,秋日的夕阳映照下,彰显出一股子阳刚之美。

"华安。"他看到我回来了,赶紧用帕子擦了把汗,眼神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,似乎因为我注视着他而感到既自豪又有些羞涩。

我走近他,他温顺地闭上了眼睛,我踮起脚尖,轻轻地亲吻了他一下。

"我要去趟远门。"我说道。

"我陪你一起去。"他总是改不了自称,我也随他去了。

"好吧,带你去江南逛逛。"我想到傅砚辞的手段,还是有些担忧,"你可得小心点,别被人算计了。"

"是……有人想害你?"他不确定地问。

我挑了挑眉。

他有些生气地说:"上次你带我出去,那些人笑话我是乡巴佬,还说要给你介绍别人!你可是我媳妇,怎么能有别的男人!"

"可我也是公主啊!"

"你!"他气得说不出话来,把帕子一摔,愤愤地说:"我明天就回草原!"

他气呼呼地转身走了。

我并没有理会他。

晚上,我在揽月阁休息,上海亚马逊美工外包半梦半醒间,听见阿吉泰在外面大喊:"我是华安的男人,凭什么不让我进去,让开!我要见华安!"

"进来吧。"我掀开纱帐,朝外面喊道。

阿吉泰还是气鼓鼓地走进来,躺在床上,也不说话。

他在等我哄他。

我拍了拍他的脸:"没有别人,我最爱你,行了吧。"

他睁开眼睛,紧紧地抱住我,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忧伤:"华安,你一点都没变。"

我不耐烦地质疑道:“这话是谁说的?难道我还年轻吗?你见过多大世面,难道你以前认识别人?”

我骄傲地挺起了胸膛。

他脸上闪过一丝羞涩:“我不是在说这个,我也没有别人,只有你。我是说,你就像一个小孩子,拥有太多权力、财富和无数人的爱,却不明白爱是什么……”

“那你来教我。”我喜欢和他低声交谈的亲近感,尽管他看起来笨拙,却似乎比我还机智。

“你得保证不和别人在一起,我才会教你,我带你回大草原。”

“这不可能,我们这里,公主有众多男人是常事,我姑母也是这样。这是我们的传统。亲爱的,我最爱你,你永远是最特别的,这样不就足够了吗?”

“那你和你的那些男宠继续过吧!我要回我的草原!”

他气愤地立刻想要离开。

我一边拉他回到帐篷里,一边逗弄他的下巴,嬉皮笑脸地说:“逗起我的兴趣,还想走?美得你!”

“呜……呜……放开我!”

我跟随傅砚辞踏上了江南之旅。

当我们精力充沛时,就和阿吉泰一起骑马,享受红尘中的伴侣,自由自在。

当我们感到疲惫时,就拉着他进入马车,尽情嬉戏。

在欢笑的同时,还让傅砚辞气得脸色发青。

傅砚辞总是面无表情,起初还多次劝告我要注意举止,作为公主,应该成为天下百姓的楷模,但我都置若罔闻,因为我现在的身分,只是他的远方表妹。

阿吉泰了解傅砚辞的心思,每次都故意和我亲密无间,原来不愿在众人面前展示的举动,现在都能毫无顾虑地表现出来。

当我们抵达商丘,那里有温泉,我们便停下来休息。

到了夜晚,傅砚辞竟然悄悄地爬上了我的床。

阿吉泰不幸感染了风寒,为了避免传染给我,他选择独自泡温泉,喝下药物,然后静静地休息。

我踏入了特意为我准备的浴池,享受着舒适的泡澡时光……

突然间,不远处的池水开始急速翻涌……

“离驰!”

离驰迅速冲进来,剑已出鞘,他一把将我拉起,同时用他的红色披风将我紧紧包裹,警惕地注视着……从水中出现的傅砚辞。

傅砚辞的脸上还挂着水珠,显然没料到离驰会这么快出现。

“放肆!你竟敢企图刺杀公主!”

傅砚辞原本涨红了脸,但听到离驰的斥责后,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:“我只是担心漫漫长夜,公主会感到孤独寂寞,所以自告奋勇来陪伴。”

“你有病啊!”我不耐烦地说,“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?前世你不是宁愿死也不愿意服侍我吗?”

“我后悔了。”他固执地看着我,“华安,你不能就这样抛弃我,是你先强迫我、欺骗我!你不能让我失身、失心,然后拍拍手就说放我走!你把我当什么,把我们的感情当什么!上天给了我们一次机会,就是要弥补前世的遗憾!”

“我不稀罕!”

“你!”他带着一丝悲哀和疯狂的笑容,“你知道前世我为什么总是不愿意……好好和你在一起吗?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,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,为所欲为,你想要的,你稀奇的,都能轻易得到,东海的珍珠,天山的雪莲,最贵的蜀锦,最迷人的舞娘……但你一样也不珍惜,一转眼就忘了!你只喜欢挑战,喜欢那些不服从你的人,前世只要我稍微软弱一点,你就失去兴趣!现在那个小傻瓜应该完全臣服于你了吧,怎么样,是不是厌倦了?他怎么能玩得过你!我自以为聪明,还不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!你真的懂什么是感情吗?”

我们默默地对视着。

过了一会儿,我骂道:“轮不到你来教训我!我就是不喜欢那些主动送上门的!”

“呵呵,你可以嘴硬,皇后娘娘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,你还能反抗吗?”

“皇后是我的母后,你以为她会站在你这边?”

“实话告诉你,皇后当年本来和我父亲有婚约,但她背叛了我父亲,和当时的太子,也就是皇上暗中勾结。皇上和皇后都欠我父亲人情,我父亲已经请求他们把你嫁给我,上一辈的遗憾,要我们这一辈来弥补!不然你以为前世,为什么我被你关在公主府,我父亲没有去找皇上闹?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你,也想弥补自己的遗憾!”

离驰拉我回到院落,傅砚辞被挡在了门外,他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没能说出口。

「快把衣服穿上,别着凉了。」

我感到头有点晕眩,全身发热,拉着离驰的手,迷糊地看着他:「傅砚辞那家伙肯定给我下了药,现在感觉好难受,怎么办?」

「……我去找……」

「他发烧了。」

「那……」离驰的脸色变得通红。

「把门锁上。」

「进来吧。」

「遵命。」

「别紧张嘛,等我们回到京城,我会向皇上请求,让你成为侧驸。现在他们对我没那么严格了,阿吉泰不也是好好的吗。」

他脸上泛起红晕:「我只想永远陪伴在公主身边,不想要成为侧驸。」

「傻孩子,将来如果有了孩子,你怎么能没有地位呢?」

他认真地看着我:「公主——」

「叫我安儿。」

「……安儿,你真的愿意为我生孩子吗?」

「当然了,」我有点不高兴地说,「别人都说我不懂感情,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?」

他紧握着我的双手,声音嘶哑而低沉:「别说这个了,只要你心里有我,我不在乎你周围有多少人……」

第二天一早,我走出院门,就看到……傅砚辞还站在那里,身上的青袍已经湿透,脸色苍白,看起来像是站了整整一夜。

他旁边,还有阿吉泰怒气冲冲地瞪着我!!!

哼,我这就回到那片广袤的草原去!

哎,稍等一下,阿吉泰!

公主,咱们先去用餐吧。我正要追上去,离驰轻描淡写地说道,他总得学会独立。

瞥见他那眼神,我突然意识到,天亮时分就离他而去,似乎有些不妥,于是我决定留下来陪他共进晚餐。

曾几何时,离驰是断然不会与我同桌用餐的,现在却显得格外自在。

用餐过后,我心中仍惦记着阿吉泰,但离驰却说他的腰有些不适。

于是我又帮他涂抹药膏。

药膏涂抹完毕后,他突然提议要和我一起练习剑术……

傅砚辞和阿吉泰都没有出现,直到午饭过后,我们准备启程时,才看到他们俩并肩走来,一个面带怒色,一个满脸不服。

离驰依旧骑着那匹高头大马,腰间挂着他的佩剑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英姿飒爽!

这么喜欢看他,怎么不跟着他骑马呢?旁边传来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。

我放下车帘,握住阿吉泰的手,低声说道:昨晚我是被人陷害的,傅砚辞给我下了药,但他心机深沉,我知道你对他并无好感,所以我宁愿死也不愿意与他……是离侍卫救了我。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,我心中最爱的人,始终是你。

呵,如果你敢当着离驰的面说出这番话,我就相信你。

好了,早就告诉你,我是公主,不可能孤单一人。不管你愿意不愿意,都得接受。宝贝,我心里有你,不就行了?

阿吉泰还是不高兴,眼睛红红的:「我本来以为,我和你,就像我爹妈一样,两个人恩恩爱爱的。没想到你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一样,家里非得养一堆狐狸精!」

看到他态度软了,我好好安慰他:「你看,我皇兄他们也常常给我送人,我都没要。与其将来有陌生人进来,离侍卫你也认识,正好熟悉,他武艺高强,你们俩还可以光着膀子比赛摔跤给我看呢……」

想到那个情景,我觉得挺有意思的。

「那你也把傅大人收了吧。」

我惊讶地看着他:「他和你说了什么?」

他犹豫不决,不肯说。在我一再追问下,才说:「傅大人说,离驰和你多年感情,离驰心机深沉,傅大人都不是他的对手,所以我肯定斗不过离驰,所以他要来帮我。他还说了,你父母已经同意你和他的婚事,将来他得到驸马之位,会把离驰赶走……」

我听了怒火中烧,还没成亲呢,我也没死呢!就想利用正室的权力为非作歹!

阿吉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:「华安,我相信你,你是爱我的,只是现在被人迷了眼,我不会像原来那样无理取闹了,我不理你,我心里难受得紧……我挺喜欢离驰的,他保护你的安全,我真心感谢他。」

「乖,」我抱住他,「看到你生气,我心里也跟有人拿刀在割似的。以后你和离驰好好相处,等回了京城,我向父皇请旨,封你们俩都做侧驸。」

「我想你陪我,我要告诉我爹妈我找到了全天下最美丽的公主做媳妇。」

「好。」

到了客栈,我怒斥了傅砚辞一顿,让他不要挑拨离间。

傅砚辞气得眼睛通红,胸口起伏:「呵!你现在倒是为了别的男人来骂我了!他们是你什么人!我才是你未来明媒正娶的夫君!别人生气你去哄,我生气你骂我!别人说我不是,你就立刻定了我的罪!华安,前世我们也在一起三年,我是什么样的人,你不知道吗?你居然问都不问我一声,就如此待我!你真是好狠的心!你放心,你不想嫁我,是我高攀了,我现在就写信向皇后娘娘说明原委,微臣高攀不起公主!」

我一时傻了,要是母后知道了,还不把阿吉泰和离驰杀了?

「前世我不该一时偏激,想和你同归于尽,我当时已经痛悔不已,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爱?我陪你三年,我不信你一点也不爱我……华安,我们和好,好吗,我错了……」

「我可不会只有驸马一个人,这你也能接受?」

「我知道你年纪小,又受你皇兄的影响,我愿意等你,你迟早会明白你的心意,和失去你的痛苦相比,我宁愿……在你身边……」

「那你还写信向母后告状吗?」

「我怎么舍得?」他握住我的手,目光痴迷地亲了亲,「我好想你,今晚别走了……」

「公主,俺的香囊不见了……」门外传来阿吉泰的声音。

我抽回了自己手:「于礼不和,既然母后定了你做驸马,以后有的是时间。」

他既不舍,又露出了点欣喜,哪里还有前世那个孤高的样子?

旅途中还算风平浪静。

然而,阿吉泰这人太过单纯直率,常常被傅砚辞和离驰捉弄,弄得他总是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相。

他背井离乡,又屡遭人欺负,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,我便时常陪伴在他身边,让他能够露出笑容。

傅砚辞一上任就忙得不可开交,成天埋头于案卷之中,奔波于河道现场。

他告诉我,前世的工程只能维持两年的河道安全,现在他想趁着时间充裕,加强河道建设,既能防洪,又能利用河水灌溉农田,造福民众。

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述,我不禁想起前世我们也曾有过这样温馨的时光,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。

他也温柔地注视着我,眼中满是笑意。

突然,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我,我被吓了一跳,连忙后退了一步。

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。

但我并不在意,他想通是他的事,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的恐惧。

毕竟,与人同床共枕,风险太大,相当于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了出去。

我可不敢再冒这个险了。

"你还是不肯信任我吗?"他问。

"就算我捅你一刀,你也不会信任我。算了,你忙你的吧,如果有需要我出面的事情,就告诉我。父皇让你带我出来,也是为了能调动所有的人力和物力。"

"我……"他抓住我的手,"对不起……我现在也无法理解,前世我到底中了什么魔障,竟然会变得如此可怕。"

"没关系。"我淡淡地说。

秋天的尾巴悄然溜走,冬天的脚步声近了。

河岸上,建设的号角已经吹响。

因为人手短缺,阿吉泰这小子也是个坐不住的,也加入了帮忙的队伍。

有一天,我心血来潮,给他送去午饭,结果差点没气炸了。

一个穿着花哨衣服的姑娘,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,还试图递给他一个饭盒!

他左躲右闪,推三阻四,看到我来了,反而停下了手,接过了饭盒。

离驰走到我旁边,低声说:「安儿,别生气,阿吉泰年轻力壮,长得又帅,被别的姑娘喜欢是常有的事,我还听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虽然他吃了别人的饭,但我相信他没那个胆子敢做出对不起公主的事。」

我面无表情,一把摔了饭盒,扭头就走。

阿吉泰想追上来,却被人叫住:「阿吉泰,你不能走,你力气大,赶紧干活,那块石头需要你来搬!」

回到院子里,离驰让下人们退下,拉着我的手说:「还生气呢,这可不像我们的公主,真的在乎他?」

「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。」

「那今晚等他回来,我给他好好讲讲规矩。」

「算了,他也不容易,你也别为难他了。他本是草原上自由自在的汉子,现在被我束缚在这里,也挺委屈的。」我叹了口气,「如果他真的喜欢别的姑娘,就让他去吧。」

「大家都说公主任性妄为,胡作非为,」离驰抱着我,轻声说,「但我知道你其实心最软,从不打骂下人,只是有点好色而已。现在连放人幸福的事都懂了,安儿,我越了解你,就越爱你。放他走吧,阿吉泰心里不高兴,我也看在眼里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」

我靠在他的胸口,心里不禁有些感伤。

“放我一马?”阿吉泰眼神深邃如同夜空,紧紧锁定了我的目光。

我只是轻轻点头作答。

他的目光又转向了离驰。

离驰带着笑意开口:“我们明白你对家乡的思念,毕竟中原非你故土,公主也理解你的心情。”

他的情绪突然波动,随即放下手中的碗筷:“我吃好了。”

我本想追上前去安慰,却被离驰阻止:“别忘了我们谈论过的前世,我会与他好好谈谈。”

由于身体不适,我饭后便早早回房休息。

躺在床上,心中还是放不下,于是起身想去阿吉泰的院子探望一下。

还没踏入院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。

“你们这两个家伙,排挤我,想要独自占有公主?真是异想天开!”这不是阿吉泰的声音吗?

傅砚辞笑着回应:“这事儿跟我无关,是你自己想要试探公主的反应,给了离驰机会。依我看,公主对我们三个都有所戒备,但我是最没有心眼的,倒是你们俩,演技一流。”

离驰冷笑一声:“彼此彼此,你们两个靠外表和新鲜感上位的家伙,若不是我之前外出为公主办事,你们哪有机会进来?”

阿吉泰不屑地吐了一口:“傅砚辞,你上次利用我威胁公主答应婚事,你不觉得无耻吗?”

傅砚辞反唇相讥:“要不是你自己装傻在公主面前诋毁我,我怎么会抓住机会呢?”

接着,傅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:“说起来,我还得感谢傅大人,若不是你厚颜无耻地向公主自荐,还下药,我也不会这么快与公主和好。”

傅砚辞愤怒的声音又传来:“你别高兴太早,等我成了驸马,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正室的规矩!”

“一个在榻上行刺过公主的人,恐怕未来只能独自守着空房,即使成了驸马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头衔……”

阿吉泰突然叫停:“停下!这几天给我送饭的人,肯定是你故意安排的,对吧!那个女孩今天靠近我,还暗示我,如果有心上人,可以利用她试探,你真是狠毒!”

傅砚辞似乎也明白了:“难怪最近总有人对我暗送秋波,原来如此,离侍卫,你果然是跟随公主从宫里出来的,还没进公主府,手段就如此狠辣!”

我默默回到了自己的院子。

第二天,阿吉泰眼圈红肿地站在院门口,带着委屈:“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
话音未落,他便晕倒了,脸色烧得通红……

阿吉泰那场伤寒,缠绵病榻已久,他已不再出工,成天显得无精打采,病魔折磨了他一个多月。

离驰建议用马车送他回大草原,他认为阿吉泰心系家乡,回到故土更利于他的康复。

然而阿吉泰对离驰的话充耳不闻,只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,深情地说:“公主,您就是我的良药,一见到您,我的病就仿佛痊愈了。”

傅砚辞对离驰的提议嗤之以鼻:“离侍卫,你怎能如此对待阿吉泰,想借此机会将他逐出?作为公主的近卫,心胸应当宽广。”

离驰急切地看着我,语无伦次地辩解:“安儿,我……我并不是……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我轻拍他的手,示意理解:“我懂。你们都出去吧,让我独自陪伴阿吉泰。”

时间飞逝,夏日悄然来临,洪水如期而至,凭借前世的记忆,我们顺利地完成了防洪工作。

防洪任务一结束,傅砚辞便急不可耐地安排我们返回京城,我们的婚礼定在了初秋。

同时,立侧驸马的旨意也下达了。

他们三人每天都在耍心机,把我当成无知之人,我只能装作不知情地配合他们。

我又能怎么办呢?我不忍心赶走他们,只能自己辛苦一些。

回到京城后,我向二皇兄请教处理之道,他沉思片刻,摸着下巴说:“华安,我是男人,我能做的就是让后宫的女人们怀孕,这样她们就有事可做。至于你……”

我也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:“这个方法似乎可行。”

我原本和阿吉泰相约去草原,但计划泡汤了。

当我正打算动身时,医生告诉我怀上了宝宝。

掐指一算,这孩子的爹应该是傅砚辞。

离驰抱着他那可爱的女儿蜜糖,笑着对傅砚辞说:“恭喜你啊,结婚五年,终于有了自己的骨肉。”

我总是对傅砚辞不太放心,怕他哪天又给我来一刀,所以婚后很少去他那儿,尽管我父母责怪我,但也拿我没办法。

不过自从上次我们骑马时,马突然发疯,差点踩到蜜糖,傅砚辞舍身相救,受了重伤,那时他奄奄一息,绝不是装出来的,我哭得稀里哗啦。

我原以为傅砚辞心机深沉,却忘了他原本是个孤高冷峻的探花郎。

他奄奄一息时说:“这么多年了,公主可还记得……我的好?把我当……家人了吗?如果这辈子,公主还不肯原谅……我,那我下辈子……再来向公主赔罪……”

幸运的是,他挺过来了,我们也和好了。

阿吉泰抱着儿子,拿着信纸对我说:“华安,我哥和我爹妈要来了,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
我们搬到了另一处宅子,假装阿吉泰和我不过是一对普通夫妻,迎接他家人的到来。

晚上临睡前,阿吉泰酸溜溜地问:“是不是看上我表弟了,觉得他长得帅?”

我有点心虚,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:“哪能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,我心里只有你,府里那两位都是意外!”

儿子躺在我们身边,听我这么说,立刻接话道:“爹,娘在大爹和三爹那儿也是这么说的!”

我捏了捏儿子的脸:“你这个小叛徒,小心你爹又生气,带你回草原去!”

儿子说:“爹爹舍不得。”

等儿子睡了,阿吉泰低声对我说:“你可以骗我,但必须骗我一辈子,不能再有别人。”

我连忙发誓:“现在府里三个都应付不过来,我哪有那个胆子啊。”

阿吉泰眼中带着威胁,抱紧了我。

傅砚辞番外:

没人能拒绝华安公主的魅力。

她那双清冷的眸子,总是带着皇家的高贵与威严,当她愿意放下身段哄人时,连天边的明月都会向她奔赴而来。

但她不懂爱,她父兄教给她的全是占有和享乐。

前世她说表哥会不高兴府中有别人,其实不是,她只是意识到了我眼中日渐深沉的爱意,她害怕了。

她不能理解,无法回应,所以只想逃避。

耽于享乐的人,无法理解深刻的爱。

离开她后,我试图借着公事彻底忘记她。

但我越想忘记,她的一颦一笑、她的嬉笑怒骂、她的虚伪造作、她那些可笑的誓言,总是让我既痛恨又怀念。

她是个空有美貌、被宠坏的公主。

我渐渐开始失眠,吃不下饭,一天比一天消瘦,盼望她想起我,来找我,甚至出现了幻象。

幻象中的她,依然有着绝世容颜,风情万种,甚至比现实中的她更爱我,爱到发狂……

每次从幻象中醒来,心里那个空洞越来越大,直到要将我吞噬。

回京后,传来她请旨封离驰为侧驸的消息。

听说她母后不同意,觉得离驰不过是个侍卫,不配有那么好的身份。

一向养尊处优的公主,竟然顶着暴雨,跪了一夜。

离驰向来有些手段。

我在华安身边时,他也有意向我透露些公主今日看哪个子弟看直了眼,明日又在梦中叫了谁的名字。

我刚开始没有防备,听一次,气一次,和华安吵一次。

她其实也是个小女孩,有时候会手足无措,不知该如何安抚我。

她没有闺中密友,只能和她皇兄们学习些更加气人的习性。

离驰对她的爱和占有欲不比我低,但他胜在心机更胜一筹。

去酒楼听到华安曾真的对不起我时,我整个人都疯了!

我曾经以为,就算和她分开了,至少曾经那些美好是真实存在的,没想到她这么没有心,竟然将我的感情玩弄于股掌间!

再次进入那熟悉的香闺时,她眼中有欢喜。

她还是一如往常那般吊儿郎当:“明日驸马进门,你今日这时间挑得妙,往后大人也可常与本宫联络感情……”

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来的时候带着匕首,那是她曾经送我的,那时她的誓言也是信手拈来:“要是本宫负了你,你就用这匕首杀了本宫,好不好?本宫爱你爱到可以命都不要……”

但是刀没入她腹部时,我既癫狂到高兴,又悔恨到想要杀了自己。

我亲手伤害了,我想要奉若珍宝的公主……

重来一世,我挣扎着想要放弃她。

或者,她再如前从前那般,我宁愿死,也不要落到她甜蜜的陷阱中。

可是,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……

华安,你怎么敢?!

她明目张胆地爱别人。

在我的伤口上切上一刀又一刀。

父亲找到我,给我两个选择,要么去求娶她,要么求皇上把我调离京城,远离她。

远离她啊……

那恐怕就如了她的意了,估计她再也不会想起我,哪怕一瞬间。

那还不如杀了我!

即使憎恶,也要在能看见那骄傲放纵的小公主的地方……

阿吉泰番外:

中原人很讨厌,心思弯弯绕绕,说话也不诚实,狡诈奸邪。

我一见钟情的姑娘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她对我说的情话,转瞬就能拿去哄别的男人。

离开她,回到草原,娶一个一心一意爱我的姑娘,其实很容易。

真正困住人的,其实是人心。

每次我走在街上,都想一走了之。

有一次,我真的走了,那是她真正开始轮流去后院中时。

我骑马,奔驰出了城门,繁华的城郭渐渐被甩到身后,夜晚的天空繁星点缀。

我知道,草原的天空比这里更美,那里有宽阔的原野,任我纵马驰骋,只要离开她,我就能回到最初的地方……

可是,周围愈安静,她的哭声就愈响亮。

但是哪里有她的哭声,山野寂静,一切只不过是我放不下的心魔罢了。

她温润细滑的手掌间,有薄薄的细茧,是练剑时留的。

她心虚时,总喜欢无意识地搓着大拇指和食指。

草原上或许有许多女子,可以让我过上爹妈那样的生活,可是她们都不是她。

我骑马回去时,本以为将大门紧闭,没想到却是灯火通明,小顺子撑着灯笼在劝她,她穿着她钟爱的红衣,一如我们初见时的耀眼明媚,站在晚风中固执地等待。

看到我的马时,她飞奔而来,和翻身下马的我紧紧相拥。

她真的在哭,那眼泪流淌进我心里。

但只要我活着,我就不会再让她伤心落泪。

离驰番外:

我是个孤儿。

在街上乞讨时,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孩站在我面前,递给我一个雪白的包子。

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
她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:“太……大哥,我想要他,他眼睛像春娘。”

后来我知道,春娘是因她一句话惨死的宫人。

她待我极好,有时候坐在旁边看我练剑,有时候天真地在花园中扑蝴蝶。

听别的宫人说,自她大病一场后,不怎么说话,也不再乱闹脾气。

我对剑术颇有天赋,很快就到了能做她侍卫的程度。

有一次我守夜时,听到她做了噩梦,一直在喊春娘。

她被惊醒,然后哭了起来。

她叫我。

我应了一声,她叹了口气:“你可能是春娘的亲人也说不定。”

我低声道:“公主何苦自责,春娘的死,是那个自称是她好姐妹的人,乱传您的意思,才让春娘惨死。”

华安骂了春娘,春娘自然要去领罚,但春娘的好姐妹眼红春娘在华安面前伺候,便买通了小厮将她打死……

华安摇摇头:“我不该骂她,自我出生起,她就照顾我……”

她半夜惊醒时,总找我说说话。

春娘的死,成了她的心魔。

后来,为了减轻心中的罪孽,开始把自己的钱在街边做布施,给路人施粥。

她有几个皇兄,均是一母所生,皇上和皇后对彼此忠诚,养的儿女却个个信奉寻欢作乐的人生信条。

她三皇兄见她花钱如流水,便带着她买了些店铺,暗中做起了生意,她赚了更多的钱,也见识了比宫中更广阔的世界,春娘的死,在她心里慢慢淡化。

她逐渐出落得愈加亭亭玉立,站在春风中,令百花惭愧。

我第一次发现对她不寻常的感情,是她14 岁盯着一个面容姣好的戏子瞧时。

半夜,她问我,为何会总想着那戏子。

我比她长了两岁,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。

但是我心里很奇怪地不舒服,又想拼命掩藏这种不舒服。

鬼使神差地, 我从房梁上翻身下来, 走到她帷帐边, 摘了面具, 轻声道:“卑职比他好看。”

她兴致勃勃地掀开帷帐, 瞧着我,又对守夜的小顺子和宫女道:“出去给我端糕点来,我饿了。”

那时她还不常自称本宫。

小顺子警告地看了我一眼,恭敬地退了下去。

“过来, 我瞧瞧。母后平时总是叫我和你们保持距离……”

她白皙纤细的手抚过我的脸颊,耳边全是我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。

“你尝过别人的唇没?”她问我。

我摇摇头。

等小顺子回来时,我们情不自禁。

皇后本要处死我。

华安听说了以后, 吓得脸色发白, 吐了一口血。

她第一次反抗皇后的旨意。

最终皇后赏了我一百棍。

她不敢再越雷池一步。

我永远记得她刚满15 岁时,跟着她三皇兄外出游山玩水, 行至渭水,两岸樱花盛开, 落英缤纷,她倚在客栈的窗前, 看着窗外繁花似锦, 轻声对我道:“小顺子不在, 你敢不敢来我房中?”

末了,她披着薄纱, 看着窗外迷离的春色,对我道:“我们私奔吧,母后不喜欢你, 她不会同意我们成亲, 父兄也不喜我软弱无能, 被人左右。你带我走,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
如果那时我握住她的手,真的带着她离开。

她的人生里,就只会有我一个。

她那时性子柔顺, 和我说话,从没有主子的高高在上。

但我知道, 我们走不了。

我不能让公主颠沛流离,如同尘埃般受人轻贱。

后来她对我甚是冷淡,直到温泉夜,倒是拿出了对待一般男宠的姿态来对我。

那爱意也夹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视。

只是,午夜梦回惊醒时, 我总能感到她在细细描摹我的脸, 一如那令我差点命丧黄泉的绮丽春夜。

她轻轻唤我:“离驰。”

一如她年少懵懂时。

她把阿吉泰带进府里后,轻声对我道:“如果你想走,我可以放你走。母后那边我去说。”

我握住她的手, 仿佛触电般, 她抬起盈盈水眸,有些慌乱地看着我。

好似生怕我要走,又怕我不走。

“安儿,我永远是你的。从我们见面第一眼, 我就知道,我们注定要在一起。”

世人都道华安不会爱人,其实她会。